〈無頭幽靈〉

 

 

金黃的下午

我必須決定一重大命題

是殺人好?從鏡子裡現身?

抑或抓交替投胎成人?

我可能成為飛蛾

也可能成為一意識,就這麼消失了

我到處流浪,有時被攝入膠卷

但我也不是故意的……

 有時下雨,我也想與你躲在傘下

即便命運無情的交織使你恐懼

使你不能在傘下寫你我愛的名字

但我到你家做客不弄亂房間

也幫你拿水杯,幫你關燈

那時,我是幸福的

 

 

有時我累了,我便顯靈

在午夜的天花板上飄浮,看你

又或者摘我的頭顱,踢皮球

你嚇破膽,問起我是誰?

我是抗戰後,被水鬼摸走的老兵

那時樹影飄動,我去小解

想著:人的年歲是不是像年輪打轉

或像是墜入迷宮不可理喻

當蘋果落下,我領悟到牛頓般的

奧妙,但我死了……

 

 

自此,我總像小狗繞著打轉

和一群無頭老兵半夜顯靈

或託夢給菜鳥,告誡他們──

生命像駐守的哨兵,格外警醒。

但金黃的下午提示我狠下心腸

我始終記得有人等待,卻記不得容貌

他是鏡中的我,為我活的?

一株飽經滄桑的樹,在崖上等著

或許找到縫頭顱的方法就不會死了

又或許,我記得蘋果的奧秘就活過來了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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